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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的长河中,每一年都是独一无二的刻度。
回望,时代的大幕下,无数大事件和小人物建构着我们的集体记忆。我们为星辰大海欢呼,始终有梦让我们脚踏实地;我们为清澈的爱感动,纯粹与炽热凝聚成奋进力量;我们为残奥的超越振奋,平等与尊重定义着文明的尺度;我们为多元的生命护航,共享与共建重塑着星球的未来……
岁末年初,在《回望·》中与记忆重逢,看见他们的坚持与守望,笃定我们的信念与温暖。
04:26荔枝特报记者/姜弘毅摄像/阎方喆剪辑/王旖文设计/乔旭
监测任务结束已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但张雄还是会从任务期间添加的专家 而对于年仅24岁,在队伍中被称作“年龄最小的追象小能手”胡秋阳来说,他仿佛在大象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它想去独闯一片天。就像小青年一样,看见什么都要去整一下。”胡秋阳这样描述曾在中途离开象群的一头小公象。
年3月,生活在云南西双版纳的亚洲象“短鼻家族”,开启了一年多长达数百公里的长途旅程。自5月27日象群进入云南玉溪峨山以来,张雄和胡秋阳所在的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野生亚洲象搜寻监测任务分队便承担了90%的信息传递工作。
历时天、监测象群活动公里、空地跟踪小时、向媒体提供超过张照片、近条视频,这是累计59名指战员组成的监测队伍给出的成绩单。他们被称为“追象天团”,他们是世界 与象同行
玉溪市红塔区大水冲村,这个人口只有余人的小村庄至今仍印在张雄的脑中,这里是他第一次与象群近距离接触的地方。由于无人机在复杂地势下的有效监测范围也就2-3公里,而象群一小时就能跑出这个范围,因此监测队伍只能不停追着大象跑。追到大水冲村时,张雄下车左右环顾着地形,打算在漆黑一片中寻找方便驻扎监测的地方。就像电影中的桥段,他看完左侧后刚一回头,一个大象头就映入眼帘,仰着鼻子看着他。
“那是一头身高大概在2米4的成年亚洲象,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视。”张雄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说道。在那一刻,张雄甚至有点想冲上去摸一下大象,但是下一秒还是感觉到它是野生动物,最好不要去侵犯它。张雄的担心不无道理,仅在年,亚洲象在西双版纳、普洱两地就造成了14人死亡。尤其是嘈杂的声音和其他人为干扰,会让大象持续处于应激状态。
整个队伍保持着绝对的安静,张雄就这样和大象对视了漫长的10多秒,大象突然转头,朝着另一方向走去。“它是一个头象,就是探路的。可能通过几天的相处,觉得我们没有恶意,所以就走了。”张雄这样解释着大象的行为。
大象从车旁经过
相比出现在眼前的紧张,队员们最怕的却是看不见大象的时候。根据监测队的队长杨翔宇介绍,无人机每40分钟左右就要换一次电池,每次换电池大概需要10分钟。而就在这10分钟的时间,大象就能跑得无影无踪。再碰上影响视线的丛林雾气,“就算离着10米左右也看不到。”杨翔宇感慨。任务期间,与大象最长的一次失联达到6个小时,好不容易找到后,所有的队员都在欢呼。
但要说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象群过江”是不得不提的一段经历。元江是象群南归路上最大的天险,它们5月渡江时,元江还在枯水期,水量仅为73立方米每秒。但8月雨季一到,这里的最高水流量相比5月时能翻9倍。对于高度仅为1米左右的小象而言,这几乎是无法跨越的坎。
早在象群渡江的10天之前,后方指挥部就开始筹划从元江的何处通过对于象群而言最为安全,最终选在了一个长米的老桥。为了引导大象到老桥入口,指挥部工作人员甚至在老桥周边开设了“大象招待所”,在那里挖了水塘,供象群洗澡玩乐,旁边还投食了两三吨的食物,方便大象停留休息。
不过,当时监测队伍的队员和一些专家,都觉得大象可能会因为自身体重等因素不会过桥,“它自己就不太喜欢走桥,它宁愿走下面更安全一点。”张雄说。“象群刚走到老桥时还不敢过,派出一头大象去试探。”当日执飞的胡秋阳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派出的那头大象走出差不多有10多米,然后它停留了一会儿,接着回了一下头,后面的象就陆续跟上,差不多十几秒就都过去了。”
那是8月8日晚上8时8分,通过用时3分15秒,这些数字胡秋阳依然记得。“这可能就是冥冥中的一种默契。大象过桥的那一刻让我感觉到,大象懂我们,我们也懂它们。”张雄想了想说道。
象群渡江
象兄弟、象战友、象朋友
6月21日,刚监测完大象的无人机飞手旷育禹打开手机,“羊水破了,医院检查。”妻子发来的消息让他心中一紧。在监测前期,队伍任务量大,人员少,还没有成熟的轮换机制。因此,当组长张雄和队长杨翔宇共同来跟他沟通时,旷育禹选择继续留在一线。
晚上他跟妻子开视频的时候,组长张雄就在一旁看着,“我作为旁人也挺难受的,生孩子也不是小事。”同时,张雄心里也有着自己的惦记。6月是防火期结束的时候,这也意味着张雄可以探亲休假了。去年刚跟妻子结婚的他,就等着这个假期去兑现给妻子的种种承诺,但5月27日的任务通知,打乱了他的计划。在监测期间每天跟妻子的联络中,妻子很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更多的是问他吃饭了没有。“作为丈夫,我还是很愧疚的。直到现在,那些承诺都没能补上,只能等到下个假期了。”张雄说。
最终,在替补队员赶到后,旷育禹还是赶回了老家四川。而且就在他回去后的第二天,儿子就出生了。为此,队员们还开起玩笑,给孩子取名叫“旷小象”。
叫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在这批亚洲象成员里,迁移过程中刚出生的小象绝对是最受欢迎的。“不管是过沟还是过坎,那些大象都会用鼻子去推着小象走。”监测分队B组的王政春对此感触非常深。
谈起刷爆网络的大象“最萌睡姿”照,张雄说起的也是小象。就在那张照片的另一个方向,三头成年母象正把小象抱在中间睡觉,当时小象正在慢慢苏醒,仰着鼻子,蹬着两个前蹄想往外爬,而母象虽然在睡觉,还是紧紧地把它围在中间,好像生怕它单独出去会遇到危险。
监测分队驾驶员张世凯在刚接到任务时,没有跟家里人描述具体工作,但在见到小象后,忍不住给家里人拍了照片,“有次小象自己贪玩,掉队了几百米,前面就有大象跑回去叫它归队。还有次小象掉到沟里,也是大象把它挖出来的。”张世凯兴奋地讲述着关于小象的回忆,“这都是我亲眼见到的。”他补充道。
被围住的小象
当8月下旬接到即将结束任务返程的通知时,胡秋阳还在关心着小象。“他刚开始连上坡都上不稳,感觉就像一个小孩一样。”胡秋阳笑称。经过三个月的磨练,小象体型有了明显的增长,对于马上要把它交接给下一个单位,队友们感到更多的是不舍。“不到走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跟它们已经建立了这么深厚的感情。”张世凯清楚记得,这是自己在返程的汽车上说过的话。被问到下次见面想跟象群说的话,“象兄弟,象战友,象朋友。”张世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仿佛早已准备好。
人象和谐
自年3月从西双版纳出走,到今年12月重回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21个月,超过公里的路程,象群们全部安然无恙,也没有伤害一个人。它们仿佛完成了一次空前规模的行为艺术,引发了人们对如何构建地球生命共同体的讨论和思考。
同时,象群“北巡之旅”过程中展示出的种种人象和谐场景,也受到全球瞩目。就在年的10月11日下午15时,世界生物多样性大会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简称COP15)开幕式在云南昆明举行,来自全球多个国家超过名嘉宾参会。而在会上,云南省森林消防总队野生亚洲象搜寻监测分队的身影,多次出现在了开幕影片《象往云南》当中。
《中国的生物多样性保护》白皮书显示,亚洲象野外种群数量从上世纪80年代的头增加到目前的头左右,这群“北巡”的大象成为大会举办地——云南生物多样性的最好见证,也让中国成为了向全球展示生物多样性的窗口。“在我们监测任务当中,没有发生任何一次的冲突,这就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一个美好景象。”监测队员王政春谈到自己对于生物多样性的理解。
世界生物多样性大会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开幕式
在大会期间,张雄在普洱市重新见到了这群亚洲象,“好像胖了一些,变大了不少。”张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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