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牲灵

文/杨树红

数万年前，也或者是千百年前，草原上水草肥美，资源茂盛，原始森林散布在草原的广角，自由自在的牲灵们游散在那里。饿了的梅花鹿伸起脖子嚼着高处的枝叶悠然自得，掉在地上的又被割叶蚁们扛回蚁穴发酵成真菌吸食。游弋的亚洲象带着它的种群懒散的行走在广漠的草原上。一条大河贯穿南北倒映着湛蓝天空中盘旋的胡鹫，正在寻找着草原上自然逝去的动物尸骨。一阵风吹来，草浪一波推着一波赶去与天际相斜街，山丘和山丘之间也被草垫连接的此起彼伏，知名与不知名的物种在这里蔓延繁衍着。牲灵们或坐，或卧、或站……悠然自得，享受着草原原生的魅力，动态或静态都成了一种风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来了一群人，看到如此山美、水美，草也美的地方，在也挪不开行走的脚步，便在这里定居下来。慢慢的开始了对这片草原、森林破坏、砍阀，并把一部分牲灵家养起来宰杀。他们喜欢被火焰煮熟后的肉食香味，就对这些树木，绿草、砍阀，践踏，喂食，确不知道养护，在恶性循环下，慢慢的水草肥美的草原开始沙化。森林没了，长颈鹿没有食物只能像草原的更深出迁移足迹，割叶蚁也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枝叶，不得不挪移地下工程，真菌也跟着它们渐近消失，只留下一些空巢在此泛滥，。大象妈妈们身体太过于笨重，族群又庞大，行动起来比较缓慢。赖以生存的水源被破坏了，嗷嗷待哺的象宝宝们喝不到足够的乳汁，在迁移过程中死伤无数，在加上人群对象牙饰品的贪婪、进行着疯狂的猎杀，大象变得越来越少。

环境变了，牲灵们能吃的东西太少了，为了生存，它们开始变得凶猛异常，那些在迁移过程中弱小的动物常常会被变成食物果腹，即使留下来的死体都能变成一部分动物们填饱肚子的干粮，肉被分食了。天上飞着的胡鹫争不过这些体型比它大的同类，只能站在高一点的山丘上等着、等着，等到它们吃饱离开后，才飞下来捡拾一些剩骨，运到高空再扔下来摔裂吸食里面的骨髓，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着，饿急了的时候，它们也会把摔开的整骨吞下去。当然你不用担心会消化不良，它们的胃在适应生存中变异着，里面的胃酸足可以把那些剩骨消化吸收，即使这样随着牲灵的减少它们也无法再在草原上找到足够的剩骨维持生存，不得不另择环境。弱小、饥饿，杀伐、草原上可以看到的物种越来越少，食物链被破坏了环境无法自行回复原貌也就越来越恶劣……

这群定居的人群还没有发现灾难就要来临，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意妄为着，践踏着，草原的植被被消化殆尽，到处都裸露着大地的原色――荒芜，满天的黄沙占去一年的三分之二时间，铺天盖地的刮着，黄沙覆盖了天野，山丘，湖泊，到处都成了黄的颜色，草原被黄沙吞噬了，人们没办法在这片土地上种植，砍阀，生存，繁衍，只能丢弃这片环境开始像更远处迁移，黄沙跟着他们，无论他们到了哪里，黄沙都会追到那里，反反复复、陆陆续续，周而复始的循环着，麻木、残忍、无知吞噬着认知……生存的面积在迁移中变得越来越小，贫瘠的环境使人们越来越穷困。

若干年后，人们终于意识到了环境的重要性，开始了大面积的种植绿植，保护环境，珍惜水源，革新养殖……慢慢的，慢慢的，草原又在渐行中复生，漫天的黄沙少了，环境也跟着丰盈，草绿了，天蓝了，旅游业逐渐兴盛，人们的腰包也跟着鼓起来了，草原生机渐盛……

一座动物历史博物馆里，一个孩子认认真真的听着解说员介绍着物种的起源，和牲灵消失的原因，数万年前，或者千百年前……

作者简介：

杨树红，张家口塞北管理区人，一个喜欢有点滴记录生活，在转变成文字的人，比较喜欢文学，有时候也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