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亚洲象 >> 亚洲象生活环境 >> 昼与夜丨关于绯羽圣境
我
们
白昼
寒夜
欢迎来到隐士档案馆
暴雨纪12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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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指这个世界,
那么这里是
绯羽圣境
可如果你指的是这个地区,
它叫黎格诺德。
嫌麻烦的话,叫北境就好。
现在明明是冬天
这里却很温暖,不是吗?
如果你指这栋建筑,
那么我就再欢迎你一次吧。
欢迎来到隐士档案馆。
这里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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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怎么了?
战争。
如你所见,外面在打仗。
在更南方,大瘟疫才结束没多久。
世界病得很重,人心更甚,
你不会想看的。
……
你想?
那我就给你讲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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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羽圣境,一直都是鸟类的天堂(虽然他们对彼此的称呼会在人和鸟之间跳来跳去)。
在北境黎格诺德和澳地普里特利斯的两块至纯无瑕的白色能量辉石——圣晶的护佑下,鸟儿们拥有了能量态的脚爪和喙,拥有了翅膀和自由飞翔的能力,拥有了智慧和语言,拥有了意识与自我。圣境的辉煌岁月在这圣洁的光芒中看似永远都不会结束。
这样的地方孕育着万千鸟类氏族,他们各有各的生存环境和生存习惯,各有各的氏族特性和传统文化。
各氏族之间虽然时有发生矛盾,却都也得以和平解决。
和平,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处建立,看似稳固,实际摇摇欲坠。随着时间的流逝,历史发展变迁,文明生长扩大,耕地与聚落占据了越来越多的土地。
圣境原本面积就不大的陆地变得越发拮据,陆生鸟类几乎已无处落脚安身,氏族与氏族间关于边界的摩擦不断,大大小小的冲突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爆发。这里看似地大物博,但抛开那些环境恶劣且不宜居的荒漠、危机四伏又被部落氏族控制着的雨林、满是毒物与奇异生物的裂谷以及那常年淤积着盐分的盐碱地之外,森林、草原、滩涂、旷野之上,几乎都有着氏族驻扎的痕迹。到处都有树木被砍伐的痕迹,被丢弃的垃圾也常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被发现。生存空间一天天减小,资源也日益匮乏下去,人地矛盾愈演愈烈,鸟与鸟间的矛盾也一直在酝酿。
这就是黎格诺德,我们隐士绝不容许战火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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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日,大部分陆生鸟类们在达成了“平海岸拓张陆地,平小湖拓展森林”的合约,旨在保留圣境大陆上较大的水域,填平众多小池塘和小湖泊来拓展可宿营的地表面积;通过最新研发的高分子材料来在海上搭建效仿陆地的平台,以此来扩展陆地的规模,由此来使鸟类文明更加繁荣。
但此举引起了靠水生活的鸟类的强烈反对。尽管圣境的海陆面积比值达到了夸张的9:1,水鸟们仍然不愿意失去自己的资源、食物和生存空间。绝大多数水鸟氏族并不准备做出任何让步。
几十轮谈判磋商后陆生鸟并未选择放宽条款,只是草草饶恕了几十个小型湖泊,至于海洋和其余几百几千个小湖,却并没有逃出生天。激进派主导着谈判和合约的制定,高举着“为了陆生鸟们共同的命运”大旗,赢得了众多本无立场的鸟儿的支持。如此时局下,个体的想法起不到任何作用,更何况绝大多数只是安分的普通人。群体意识推动着决策的诞生。
于是水生鸟类决定奋起反抗,但它们注定寡不敌众。陆生鸟中的激进派暗中雇佣了圣境势力最强大的雇佣兵组织来与水生鸟类相抗衡。暴雨纪元年的年末,第一次强烈的冲突爆发。冲突的结局显而易见,未经训练且没有组织的水鸟们在上下极度有序的佣兵军队和趁乱捅刀的激进陆生鸟的攻击下伤亡惨重,他们气焰锐减,所剩不多的水鸟随着氏族和其他水鸟飞离了圣境大陆,前往大陆周围的群岛之上。自此,绝大多数水鸟从圣境的大地上消失了。这场恐怖的、持续了近一年的冲突,被称为“大清洗”。
失去了阻力,鸟类扩张的计划稳步进行着。尽管很多陆生鸟对那场冲突心怀不满和歉意,但事已至此,并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尤其是在这一切都对陆生鸟有利的情况下。绝大多数的慈悲与歉意止步于心尖,不外化至行为和立场。但自然也有反对者,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沉默地观望着。水鸟们正逐渐被陆鸟遗忘。
暴雨纪10年的年末,水生鸟类卷土重来。
但这一次水生鸟类不再以肉身搏肉身。它们胜券在握。
借助深藏海底的、被视作罪恶的「降晶」的力量,水鸟氏族们建立了降晶网络,实现了思维与行为的统一化、自动化。他们制造出了精妙的自动鸟,领袖们借助其水鸟的水系基础激发出了非凡的降晶能力,凭借这些,他们结成自动化集团,为了复仇和夺回水域,向圣境的鸟儿们宣战。万千自动鸟攻势凶猛势如破竹,将陆生鸟们一击而散,打得措手不及。
为了抵抗他们的袭击,为了氏族的延续,为了单纯却贯穿始终的目的——“活下去”,鸟类氏族们联合起来,暂时放下了内部的成见与芥蒂,结成了绯羽联合,以对抗自动化集团。
自此之后,战火与硝烟点燃了圣境美丽的大地山河。
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怎么看?你是谁?
我觉得这是一场荒唐的战争,
一场蓄谋已久的复仇,
是不甘和痛苦爆炸时
撕心裂肺的怒吼。
但事到如今,又能去责备谁?
我们只能见证,
见证战争的全过程,
见证暴雨如何冲蚀文明的骨头,
更重要的是,见证普通人们那被战火笼罩的人生。
看着历史,看着世界,看着他们,
然后让纸笔替我们铭记这一切,
隐士档案馆就是为此而生的。
如果隐士以后决定将我们所做的这些微小的工作和一家之言汇总成书,
我希望它的名字能是:
《蜉蝣,盐,沧海粟》。
至于我,一个普通的记录者,
隐士档案馆的文职人员而已。
如果执意要知道我的名字的话…
筠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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