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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有大约20%的面积属于西双版纳保护区,而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勐养保护所副所长王斌管理的保护所占地达十万公顷,是西双版纳保护区面积最大的。
在中国,亚洲象大约有头,分布在西双版纳、普洱、临沧,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也是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重点保护对象。王斌是云南昭通人,大学毕业后,王斌正式成为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的一员,至今已近二十年,他也从一个普通员工成为勐养保护所的副所长。
西双版纳的象群
守护大象也是守护自然
年,刚参加工作的王斌被分配到最偏远的尚勇子保护区。这时候,人象冲突并不十分尖锐,他做了大量基础巡护和调研工作。年,基层保护站开始了建站之后的首次野生动物数据系统整理,尚勇站的负责人便是王斌。在这之前,各个保护站也有不成系统的巡护日志,动物出没的地点多是“冷山河”“硝塘”之类的当地土名,他要把过去的记录地点“翻译”成GPS点位,同时做系统的数据输入和整理。
随着工作时间增长,王斌明显感觉大象的攻击性越来越强,人象冲突愈演愈烈。西双版纳的原住民族与大象有着漫长的共处历史,它曾经是人类眼中神秘的、有距离感的巨兽,是民间故事、艺术、宗教中的瑞兽……但现在却不断在与人的冲突对峙中被提及。
其实,不仅在西双版纳,在亚洲象分布的其他国家,大象也经常与人类发生激烈冲突,在印度甚至发生过火车与大象相撞的惨剧。
人口数量的增加必然带来对自然资源日益增长的需求,并导致土地利用方式和强度的改变。人类向森林伸出了千万只手。随着农田、道路、经济林等的扩张,原有的热带雨林被碎片化,动物栖息地缩减,大象被人类逼着走出森林。这才是人和象冲突的本源——人和动物争夺生存资源。
年,昆明至磨憨的高速公路到了建设收尾阶段,还未通车,但高速公路上的一些围栏就像面条一样瘫软在地,大象经过,直接踏坏,大象按照家族记忆中的固定路线迁徙,却撞上了新修的公路。这条公路正式通车后,大象和汽车的撞击还时有发生。
村寨附近关于野象出没的警示牌
探索和谐相处之道
林子晃动了,深灰的色块搅动雨林的深海……王斌和同事躲在一片林子后,他们终等到大象出林觅食。准确说,“等”用得不当,大象早就准确地在每个黄昏时分从森林走出,大摇大摆地到农田中晚餐。这天,一共九头大象,它们先下到山坡上的茶基地,吃了最爱的粽叶芦,然后径直下到农田坝子的玉米地,鼻子灵活地拨开玉米外皮,玉米直接卷进肚子。
成年大象鼻子由近四万块小肌肉组成,灵活程度不输于人类的双手。而它能快速判断哪个玉米是成熟的,没有长好的玉米根本不屑采摘。护林员警告大家千万不要出声,因为就在几天前,他看着大象糟蹋庄稼心疼,看大象走远,就赶紧背着背篓,捡走碾碎在地上的玉米,抬头才发现大象在很远的地方转头盯着他。就在当天晚上,象群就杀了个回马枪,把那一片玉米地全部赶着吃光。
“大象以为人类要收割玉米,它就想在人之前吃光。”王斌进一步明白了大象:聪明,且心思不简单。成年亚洲象的智力相当于人类七岁,它们可以飞快适应环境。王斌有一次看到了大象翻栏杆,“我们的围栏本来是横向的栏杆,一只大象居然会把脚放在栏杆上,一点点往上挪,两米五高的栏杆居然都能翻过去。”目前学会翻栏杆的只是一只极聪明的大象,但大象互相学习的能力极强,为了避免上演大象的集体栏杆体操,版纳保护所赶紧把横向的栏杆改为竖向。
人类和这样的对手相处,一不能驱赶,二不能招惹,三要绝对避免所有正面冲突。警报响了,象只要出没在村子周围,就会及时触动红外报警系统。除了帮助老百姓不去和大象狭路相逢,也要“教育”大象,经常肇事的象会被麻醉后放到大象救助中心,这对聪明的大象无疑会产生警示作用。
“我对亚洲象的感情特别复杂。保护是我们的职责,看到野生动物都好好的,我们打心眼里觉得欣慰。如果发现了一头死象,即便是头年老的大象,我们也特别难受。但是如果大象伤人了,人死了,我们难道不难受吗。”王斌说。被大象夺去生命的,还有一位是他朝夕相处的同事。一边是大象,一边是人,在这片土地上为了争夺生存空间而旷日持久的拉锯纠缠,这样的困境让所有西双版纳保护区的工作者都饱受煎熬。
王斌与同事
王斌和大象密切接触了近二十年,他深知亚洲象家庭观念很强,是一种很有感情的动物,并非本身残暴,冲突产生的根源是人类生活生产区域和大象栖息地的重叠。解决问题的根源还是要修复大象原有的森林栖息地,让它们在森林中获得生存所需的充足资料。绿色和平在到年支持了西双版纳保护区开展亚洲象栖息地修复,采取人为促进自然生境修复的办法,种植竹子、粽叶芦、构树、对叶榕、野芭蕉等大象喜好的野外原生植物。
但人工更新和自然更新相比,总落了下风:种的粽叶竹还没等长大,大象撩上一鼻子就扫光了;竹子转到第二年,大象就嫌弃太老,不吃了;整个保护所忙乎了一整个星期种下的芭蕉秧子,大象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全部连根拔起……但可惜,目前针对大象栖息地的研究仍有不足,对于每个具体区域来说,依旧需要更有针对性地研究来评估到底海拔、坡度、植被……哪个才是吸引大象的更重要指标,一片栖息地对大象的承载量更是不能一概而论……
保护区希望大象回到它们原有的栖息家园,但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如何获得长期的资源支持是保护区面临的难题,在长达十几年的努力过程中,虽有一定改善,但收效缓慢……人与亚洲象的共栖共存,如何推动自然保护区可持续发展,守护好“绿水青山”,未来仍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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